第四十五回-《玉楼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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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婆子狠狠用力再掐一把后,发现她仍一动不动,连眼皮也不跳一下,心生疑窦,探手过去触了下她鼻息,一抖,对着对面婆子道:“没,没气了?”
这样结果,其实早就预料中。所以两个婆子从起先惊慌中镇定下来后,反倒觉到了一丝解脱感,后狠狠盯一眼那女子,恨恨道:“便宜你了。连累老娘两个也这山旮旯里蹲了这许久……”
入夜,周大用条麻袋将女子扛肩上,借着暗淡月光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里去。
这样事情,他是第一次干,自然心惊胆战,心里埋怨着那两个婆子自己不来,只指派他一人干这倒霉事。好几次差点没看清路摔倒地。终于找到个他认为可以埋尸地点后,重重甩下麻袋,骂了一声借以壮胆,然后用带出镐子掘起了坑。等一切都准备好了,正要将麻袋拖到坑里去,忽然听到里头发出一声浅浅吟呻。登时头皮发麻,转身就要夺路而去。
“大……大哥……我没死……发发慈悲救我……”
麻袋里女人用一种弱得仿佛一掐就断声音恳求着。或许是多日没说话缘故,嗓子有些养了回来,此刻这声音听起来略沙哑,却年轻。
周大停了脚步,确定不是诈尸后,慢慢回到麻袋边,蹲□去,颤抖着解开了扎住口子麻绳。
月光照露了出来那张女子脸上。蓬头散发,虽然早看不出当初美貌了,但是此刻当她慢慢睁开眼时,这双斜斜勾挑上翘眼里透出如水妩媚,仍是周大活了半辈子都没见过。
他定定望着她。迟疑了下。忽然想到那家人,顿时一阵压抑,颤声道:“妹……妹子……对不住啦,你要是没死,我只能叫她们回来……”
秋蓼低低叹息了一声,望着蹲自己脚边男人,抬起自己手,慢慢解她衣襟。
她身上很瘦了,但是因为产后不久,胸脯却是鼓胀鼓胀。月光下白得耀目,白得比银子还有魔力,如磁石般紧紧地吸住了男人目光。
“大哥……你晓得你是好人……”
秋蓼将他手拉到了自己胸脯之上,轻轻揉压,声音如泣如诉。
“我本来也是官家女儿,可是自小不幸,父亲问罪后,家破人亡,我才被卖成了婢女……你就可怜可怜我吧。我病得很重了,要是你不肯发慈悲,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……您救了我,我报答你后,我便会去投奔我表哥,我绝不会连累你……”
男人手被压到那两团雪白鼓胀上被动地揉动时,便似中了魔怔,呼吸陡然粗浊起来,整个人化成了木雕泥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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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去,春来。
元康一年就这样过去了。反反复复战事消息里,后传来北军忽然转道西北,经略徐若麟指挥下攻入山西,取了首府大同作为呈给金陵年贺礼之后,原本仿佛已经习惯得开始有点麻木了金陵人,似被春雷惊醒蛰虫,一下又被接下来另个消息弄得兴奋无比——皇帝赵勘终于发怒了!屡次召回魏国公徐耀祖无果,次次被他用病体缠绵来推诿后,这一次,他连发了三道申饬圣旨,痛斥他国难当头却丝毫不谅君心,严令他立刻回朝取代连吃败仗李续。徐耀祖终于抵不住压力了,连夜从道观赶回金陵,这一年二月,两个皇帝亲派监军随同之下,挂帅北上。
对于这一场即将到来父子兵斗战场见,金陵那些素日里不管与徐家合不合得来人家,尤其是妇人闺闱里,大家幸灾乐祸般地议论过后,后不约而同得出了一个足以能警醒人心教训。那就是女子固然要守德,但家中男子,亦是不能任意荒诞行差踏错。瞧瞧,魏国公府徐家如今正上演大戏,不就是魏国公年轻时外头没管好自己恶果吗?子债父偿。如今自作自受,且看他如何收这个场便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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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一完hf()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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